在我当刑警的第十个年头，我碰到了一个棘手的案子。
这是我从警十年以来遇到的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杀人案。
因为杀人的凶手竟然已经死去了很多年……
1
我叫王森，是一名刑警，算到今年这个年头，我当刑警已经有二十年了。
在这二十年的从警生涯中，我遇到的案子最少也有几百个了。
那令我印象最深的案子还是我当警察第十年的李家村杀人案。
故事还要从一个雨后的清晨开始。
李家村地处南方的江海市，此时正是雨季，昨晚刚下过一场大雨，早上六点多李家村的村长老李头准备到村西头的王寡妇家看一看。
老李头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见过王寡妇家的傻儿子了。
这样老李头觉得很奇怪，平常王寡妇家的傻儿子总是闹得最欢的在村里。
“桂花，桂花，你在家吗。”
老李头敲了敲王桂花家的大门，发现并没有人回应，就于是拧了拧门锁，不料这门竟然没有锁住，老李头，一拧就把门打开了。
王寡妇家里穷，也没钱给院子里铺层砖，导致刚下过雨的院子里泥泞不堪。
老李头轻轻的走到了王寡妇家屋外。
还没等老李头走进去，他就闻到了一股腐烂发臭的味道。
这股味道就跟死了十好几天的动物身上的味一样。
起初老李头并没有多在意这件事，王寡妇的傻儿子总是喜欢捡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，也有可能是他捡到了一些臭玩意儿放在了家里。
可是老李头敲了敲屋门之后，发现王寡妇还不回应，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，急忙把屋门推开。
眼前的一幕，直接把他吓得瘫软在了地上。
只见餐桌前围坐着六七个人，他们僵硬的坐着，刚才闻到的臭味就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。
老李头连滚带爬的走出了王寡妇家里，急忙报了警。
因为李家村距离天海市不远，所以来的警察都是我们天海市市局的。
我们立即封锁了现场，我让徒弟小王跟着痕迹科的同事们在屋里寻找证据，而我则在外面查看周围的环境。
周围的环境已经被老李头破坏的差不多了，正当我准备进去看看的时候，小王走了出来。
“师傅，一共死了七个人，三男四女……”
听着小王的汇报，我皱起了眉头，李家村向来是民风淳朴的小村子，怎么可能会发生如此性质恶劣的杀人案呢？
“师傅，有一点很奇怪，就是……”
小王见我皱起了眉头，有些支支吾吾，不知道说还是不说。
“说吧，怎么回事儿。”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示意他别紧张，毕竟刚来了才一年，还是有些不太适应。
“这些死者都没有脸皮，他们的脸皮都被割了下来放在了他们面前的碗里。”
听了小王的叙述，饶是我这有了10年工作经历的老刑警，也没听说过如此凶残的手法。
凶手割他们的脸皮干什么？
难道是有别的意思在里面吗？
我急忙走进了屋子里，观察起来死者周围的情况。
七个人围坐的桌子上摆好了一桌饭菜，但因为连续放了好几天早已经腐烂发霉了，而他们面前的碗里，则都放着他们自己的脸皮。
这让我感觉有些心惊肉跳。
缓过神来，我继续观察着这些实体的细节。
除了刚才小王说的之外，我还发现这些死者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。
仿佛就是在那里，任由别人割下了他们的脸皮放在了桌子上的碗里。
2
“老郑你有啥发现没？”
老郑是我们局里的痕迹科专家，过去不少难以发现凶手的案子都是他的细节才让我们把案子给破了。
“没有，真是奇了怪了，要凶器没凶器，要细节没细节，这玩意儿这案子咋这么邪性呢？只能看看药物检测是什么，控制住了他们，我猜大概率是安眠药”
听到老郑这么说，我才知道这个案子是如此的棘手，竟然让老郑也抓耳挠腮。
“那就先走访排查吧，问问村里的人，我总觉得这六个人跟王寡妇有些关系”
于是我就带着小王找到了报警人老李头。
“要说这王寡妇其实她也算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，男人死的早，也没听说她有过啥仇家，她自己还拉扯这个傻儿子。”
死者竟然还有个傻儿子？
“那她那个傻儿子现在在哪里呢，村长？”
老李头摇摇头：“我也不知道他的傻儿子去哪儿了，这接近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他，我觉得她家里是不是有点事儿，就想上门问问，结果看见了这些。”
“真的是造孽啊，七条人命就这么没了，谁受得了啊。”
和老李头交谈半天后，我们并没有得到比较可靠的线索，而这唯一的线索也就是王寡妇消失的那个傻儿子。
至于另外六个人，我已经安排其他人开始调查他们的身份。
看看他们之间是否有一些联系。
周围的监控，我也安排其他警员调取起来看看案发那天发生了什么。
“小王，你觉得老李头说了实话吗？”
回去的路上，我和小王闲聊起来。
“师傅人家都说的很清楚了，为什么我们还要怀疑他呢？”
小王被我的问题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“老李头是个光棍，王寡妇拉着个傻儿子，你觉得老李头会不会做出那些事儿？”
听了我的话，小王恍然大悟，自己主动请缨暗中盯着老李头的去向。
我开心的拍了拍这小子的肩膀，可算是有所成长，于是就安排另一个警员跟他一起盯着老李头。
因为要处理案子当天我们就住在了李家村。
半夜里我正在思考着案件的细节，小王的消息出现在手机屏幕上。
“师傅，案发现场有一个黑影。”
看到这个消息的我精神一阵，心想这有可能是凶手破坏现场。
我急忙披上雨衣，走了出去。
南方的雨季时间很长，而且几乎每天都在下雨。
在我快走到案发现场的时候，一个黑影朝着我这边跑了过来。
村里没有路灯，接着手电的光亮，我依稀看清楚这个人。
这正是没有穿着雨衣的老李头。
他嘴里好像在喊着什么，但雨实在是太大了，我听不清。
我一把将老李头制服在地上，这时候我才听清他嘴里喊的内容。
“别杀我！”
我今晚把老李头带到了我住的地方，小王他们几个这个时候也到了。
“抓着那个人了吗？”
我看着小王有些急切的问道。
小王摇摇头：“我们跟踪了他一路，最后还是被甩掉了，而且现场也没有丝毫破坏的迹象。”
听了小王的话，我顿时疑惑起来，这个黑影不是为了破坏现场，那他是为了干什么呢？
老李头这个时候嘴还在不断的说着别杀我，别杀我，从我抓住他，到现在就一直如此。
“老李头，你是不是看见了一些东西？”
我蹲了下来，凑到老李头的身前，耐心的询问道。
老李头抱着自己的头，蜷缩在角落里，还是不停的说着别杀我。
“没有人会杀你，你能告诉我到底是看见了什么吗？”
我尝试着安抚老李头的情绪，试图想从他嘴里听到一些消息。
“不，他一定会杀我的，一定会的！”
听到我这句话的老李头突然暴躁起来，朝着我的脖子就张口咬过去。
我被这一幕给惊到了。
我急忙向后撤去，小王几个人也及时的按住了老李头。
“队长不好了，又有人死了。”
3
一个警员急忙跑过来向我汇报，往地方留下几个人看着老李头，然后跑到案发现场查看。
这一次死的是老李头的侄子，李元成一家。
李元成一家三口死状极惨，他们夫妻二人赤裸的躺在地上，屋里则躺着的是他们七岁的儿子。
李元成妻子的乳房都被割了下来，她的下体也在不断的流着血。
李元成则是他的下体没有了，被人为的割了下来，但是不知道扔在了哪里。
而他们的儿子则被分成了六块，完整的拼在了一起。
屋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，这跟之前王寡妇家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。
而且死者的死亡时间超不过三个小时。
看到这里我才意识到凶手的可怕，这个案子我必须破了，把凶手抓到。
警员们还在四处着寻找着指纹，但我知道这里不会有指纹留下来。
“手法相当熟练啊，如果没有熟练的掌握过这些事儿，这切口不会这么平整的。”
法医科的牢里赞叹凶手的手法是如此的娴熟，这是他当法医这么多年来的老毛病了，我并没有多在乎。
“那照你这么说凶手是个有医学经历的人了？”
我自然明白老李的话，他说的娴熟就说明凶手有一定的职业经验。
“不一定，也有可能是一个学生，但大概率是医科大学的。”
“你看这切口很明显就是用手术刀给割下来的，但是因为手术刀太小了，所以说这个乳房割的并不是特别的整齐。”
老李一边指着受害者的乳房伤口处，一边给我解释道。
“至于男性的就很好理解了，你看他的下体直接就被切没了，而且阴囊很好的保留了下来，就说明他并没有去割。”
可是这两个死者的身体器官都已经没了，那么到底哪里去了呢？
“我猜他们的身体器官应该藏在了嘴里。”
老李说着就掰开了女尸的嘴，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很细长的东西。
“这东西，是……”
我看着老李手中的东西，不可思议的问道。
老李点了点头，随后又在男尸的嘴里捣鼓起来。
很快老李就掏出了一截男体器官，上面的血不断滴答在地上。
其中一个在场的女警员当场蹲在地上呕吐起来。
我强忍着内心的不适：“凶手这是什么意思？这叫惩罚吗？”
老李点点头：“从心理上这个就叫性惩罚，我觉得死者夫妻二人可能和凶手有什么过节，尤其是在性这一方面。”
可是性犯罪按照现在这个情况，那就是出轨。
难道是李元成给凶手戴了绿帽子？
可是这也不至于杀死他们的孩子，那个孩子在睡梦中被人分成了六块，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。
“队长，我们在屋里发现了一个张纸条。”
一名警员递给我一个透明的塑料袋，我戴上手套拿出来了那张纸条。
虽然是纸条，但上面的字体是打印的，所以看不出笔迹。
“亲爱的警察同志，王寡妇家的案子和这一家的案子都是我干的，希望你们能在我在此杀人之前抓住我。”
“不要调查监控了，监控已经被我破坏了，你们这么做也就是白费功夫，好好想想怎么抓住我吧。”
我看着纸条上的内容感觉怒火攻心。
这个凶手实在是太嚣张了，竟然公开挑衅我们。
老李看着纸条上的内容也皱起了眉头，好像从一开始我们就被凶手玩弄于鼓掌之间。
根本不知道下一个受害者是谁。
“队长，王寡妇家附近的摄像头内容也调取完毕了，你看一下吧。”
“视频的内容有些怪异，这个凶手我感觉他有点不像人。”
警员递给我一个手机，一个歪歪扭扭的人出现在视频画面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