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公司从地下室打拼到写字楼。
零下10度我满手冻疮，申请开个暖气，却被老板当众大骂：
“你是来工作的还是来享受的？公司创业艰难没钱开暖气，陆以珊你一个销冠怎么能带头要东要西呢！”
正想反驳，秘书却穿着皮草推门而入，手里还拿着两张去泰国的头等舱机票。
我笑了，指着她手里的机票问道：
“让全公司冻着给你搞业绩，却有钱带她买貂去泰国？”
老板把手往我办公桌上一拍，马上就变了脸：
“你懂什么？公司马上上市了，林雅长得漂亮形象好，我带她去泰国是为了拓展海外业务！”
作为销冠，我怎么不知道公司还有泰国业务？
何况什么大生意不带销冠，带一个连英语都不会的秘书？
“别以为有点业绩就能管我的事！再敢多嘴一句，这月提成你一分都别想要了！”
看着老板色令智昏的嘴脸，我默默闭了嘴。
可五天后，晒着日光浴的老板接了通电话，直接吓瘫在了躺椅上。
……
“阿嚏——！”
实习生打着喷嚏，哆哆嗦嗦地说道：
“王总，陆姐说的没错啊……公司冷得跟冰窖一样，坐都坐不住，这还怎么工作啊……”
“人穷怪风水，本事不行怪硬件！”
老板王志刚把文件摔在桌上，指着小李就骂：
“人家陆以珊怎么就能谈千万大单？谈不好是你能力问题！别什么屎盆子都往环境上扣！”
纯纯的祸水东引。
王志刚想把我架到全公司的对立面，替他分散火力。
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让他得逞。
忍着重感冒带来的眩晕，我撑着桌子站起来：
“王总，我能谈下来是因为我干这行五年了，有我自己的人脉。”
“小李她们刚毕业，连客户面都没见几个，您就用我的标准去要求新人，这不公平。”
见我不接招，反而还要帮员工出头，王志刚的脸黑成了锅底。
“陆以珊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王总。”
喘了口气缓解天旋地转的眩晕感，我指了指墙上的电表：
“咱们这写字楼是集中供暖，一平米暖气费也就三四十块钱。”
“公司二百平，算下来一个取暖季也就几千块钱。您平时维护渠道，一顿酒钱都不止这个数。”
“王总，为了大家的效率，这点钱，真没必要省。”
人群里不知是谁没忍住，小声嘀咕道：
“就是，上个月刚提两辆大奔，现在几千暖气费都拿不出来，谁信啊？”
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王志刚。
“陆以珊！一天闲得没事传闲话，赚了点钱真以为自己本事大了？”
“要不是公司给你平台给你资源，你一个二本毕业的土包子，能买得起房，买得起车？”
“做人要懂得感恩！别总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！”
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我刚来的时候，公司加上老板也就五个人。
大家不离不弃，才把公司做到如今快要上市的地步。
可现在他却觉得我们是死二本的，配不上公司了。
王志刚越说越来劲，转头指着一屋子人吼道：
“现在经济那么差，公司肯养你们就不错了，不想干就给我滚！”
“还有你陆以珊，竟然带头拉帮结派？给我管好你手底下的人！谁再敢提暖气的事，我连你一起开了！”
明明那单子全靠我自己人脉才谈下来，怎么就成公司的功劳了。
我刚想反驳，可话还没出口，眼前突然一黑，倒在了地上。
“陆姐！”
天旋地转间，我听到小李惊恐的尖叫，和王志刚骂骂咧咧的声音：
“装什么死！碰瓷啊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