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老实点头，说了那么多话，是有些饿了。
傅云辰将剥好的虾推到我面前，动作自然。
顾之杭则是盛了碗热汤，“补补，这几天学理论也挺费神的。”
我拿起筷子，开始安静地吃东西。
吃到十二分饱，我放下筷子，接过顾之杭递来的餐巾纸擦了擦嘴。
傅云辰眸色深沉，“接下来有什么打算？”
顾之杭也勾起唇角，“需要小叔叔帮你找最后的离婚律师吗？保证让顾宴脱层皮。”
我抬起头，满脸认真。
“打算是有一个，既然顾宴要跟我离婚，我也要让他知道，皎皎谈过十八个男朋友。”
“肚子的孩子，可能也不是他的。”
傅云辰挑眉，“你都知道，为什么不告诉他。”
我顿了顿，“想给他个惊喜。”
他们牵起我的手，炙热的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我眨了眨眼，似乎在斟酌用词，然后继续说。
“那不如，咱们三个人试试？”
顾之杭猛地咳嗽起来，那张风流肆意的脸上出现了近乎裂开的表情。
傅云辰握着的茶杯骤然收紧，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。
我微微偏头，用最无辜的语气，说出了最石破天惊的话。
“三个人一起过，不好吗？”
“傅老师负责体能，顾老师负责理论，我负责学习和验收成果，这样效率最高，不是吗？”
包厢内，只剩下顾之杭压抑的咳嗽声和傅云辰几乎凝固的呼吸。
这天过后，他们倒是不再出现。
直到顾宴跟我正式签署离婚协议这天。
浩浩荡荡的人全都来了，顾家的所有长辈，还有我家人。
傅云辰依旧不请自来，我不懂。
顾宴快速地签下字，将文件扔到我面前。
“邱明月，你可别后悔。”
我拿起笔，也签下，“不会啊。”
在场的长辈都叹息，尤其是我前婆婆，看着皎皎很不顺眼。
我拿出一份文件，递给了顾宴，依旧小心开口。
“这是我送给你的离婚礼物。”
顾宴一边冷哼，一边打开了文件。
“不会是刚离婚，就想跟我求复合吧？”
“邱明月，我可告诉你，下午我已经约好，要带皎皎去拍婚纱照。”
我摇了摇头，既然已经离婚了，我也不是那么没骨气，还要求复合。
顾之杭看向顾家的长辈，语气平静无波。
“各位，或许你们也应该看看这个。”
顾宴的爷爷，拿起文件，只是翻看了一眼，脸色骤然沉下。
“混账东西，你自己看看！”
顾宴刚刚看到皎皎和各种男人的合照，又捡起地上的体检报告。
他瞳孔猛地一缩，脸上血色尽褪，拿着报告的手都开始发抖。
【诊断意见：弱精症，自然受孕概率较低】
顾宴失声喊道，“不，这不可能。”
一直依偎在他身边的皎皎也慌了神，眼神闪烁。
我慢慢站起身，看向面如死灰的顾宴，声音依旧清透。
“看来，你给不了我孩子呢。”
然后我微微侧头，目光掠过脸色铁青的顾家长辈。
和一脸看戏的我爸妈，在所有人惊骇的注视下，我轻轻拉住了顾之杭和傅云辰的手。
露出了一个纯然无辜的笑容。
“所以，我找了两个很厉害的老师，他们一定会好好教我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