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,陆泽言前所未有地殷勤。
他包揽了所有家务,准时接送女儿念念上幼儿园,晚上还会给我打好洗脚水。
婆婆也一反常态,三天两头提着鸡汤上门,拉着我的手:
“晚晚啊,我们泽言能娶到你,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。”
“他能有今天,都是你的功劳,我们全家都记着你的好,等他学成回来,你们就生一个大胖小子,妈帮你们带!”
我喝着那碗油腻的鸡汤,差点吐出来。
上一世,我死后,他们竭力向警察撇清嫌疑。
“我儿媳身体一直不好,她这是积劳成疾,跟我们没关系。”
“她自己想不开,我们有什么办法?泽言还在国外读书就发生了这样的事,我儿子才是最可怜的人。”
多么虚伪,多么恶心。
我放下碗,擦了擦嘴。
“妈,房子我已经挂出去了,中介说最近行情好,应该很快就能出手。”
“泽言出国的事,你就放心吧。”
婆婆脸上的笑容得更深了:
“那就好,那就好!听泽言说录取通知书早就发来了,就等着把房一卖,拿钱出国了。”
“晚晚,妈替泽言谢谢你,我们陆家真是娶了个好媳妇。”
她吃着鸡腿,满脸期待。
陆泽言也从房间里走出来,手里拿着一份文件。
“晚晚,你看,这是苏曼琳教授给我发的邮件,她已经帮我把学校宿舍都安排好了,单人间,环境特别好。”
他把手机递到我面前,屏幕上是一个金发碧眼,穿着讲究的女人的照片。
苏曼琳。
就是她。
用十天时间,就和陆泽言一起滚到床上,让他染了脏病,让我十年的婚姻变成一个笑话的女人。
我看着照片里她优雅的笑容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“挺漂亮的。”我异常平静的回了句。
“她是学术界的权威,拿过很多奖。”陆泽言的语气里充满了崇拜,“晚晚,等我毕业后,一定让你和念念过上好日子!”
我抬起头,对他笑了笑。
“好啊,我等着。”
等着看你们这对狗男女,怎么一起身败名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