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结婚十年,陆泽言求我卖掉婚房,送他出国留学。
“晚晚,这是我最后翻身的机会,你等我三年,我绝不会负你。”
我信了。
为了不耽误他学习,我一个人在国内带着年幼的女儿,一天打三份工供他上学。
可等来的,却是他和已婚女导师苏曼琳的背叛。
十年的感情,仅十天就被击溃。
他因此染上了脏病,又传给了我。
确诊那天,陆泽言指着我的鼻子大骂:
“我出国留学也是为了你能过得更好,可我才出去几天,你就得了脏病!”
“乔晚,我真是看错你了!”
我不甘心,上前与他扭打在一起,却被他推下阳台摔死。
再睁眼,我重生回他求我卖婚房那天。
这一次,我绝不再做冤大头!
第1章
“晚晚,我们把房子卖掉,用这笔钱送我出国留学,好不好?”
听着熟悉的话语,我意识到自己重生了。
重生到陆泽言求我卖掉婚房的那天。
上一世,我听了他的话,把爸妈留下的房子卖掉,送他出国留学。
为了不耽误他学习,我一个人在国内带着年幼的女儿,一天打三份工赚他的生活费。
可他还是不满足。
昨天说要请同学吃饭,增进感情,找我要5000块。
今天说怕导师卡成绩,要送她名牌包包疏通关系。
……
之前攒下的所有积蓄,短短十天内被他挥霍一空。
好不容易放假回家,他却带着女导师住进家里:
“晚晚,你把主卧收拾干净让苏老师住进去,往后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,别给我丢人。”
为了陆泽言的前途,我忍了。
当晚,他抱着我抵死缠绵。
可第二天我就感觉下体不适,陆泽言说是我不注意卫生,洗洗就好。
一周后,情况还是没有改善。
来到医院检查,我却被医生告知得了脏病。
正想回家找陆泽言质问,却听到他和苏曼琳的谈话:
“我看你老婆这几天老是偷偷挠痒痒,想必已经被传染了,你什么时候和她离婚?”
陆泽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:
“宝宝别急,只要拿到病历,我立马把她扫地出门!”
我不甘心,冲上前与他扭打在一起,却被他推下阳台摔死。
这次,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!
看着男人期盼的眼神,我勾了勾唇角:“好。”
陆泽言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狂喜,他紧紧抓住我的手,眼里的光几乎要溢出来。
“晚晚,你真的答应卖房送我出国留学了?”
“我真是太爱你了,你放心,等我留学回来,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。”
我看着他这张熟悉的脸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就是这张脸,在我临死前,还和另一个女人交叠在一起。
我死的时候,身上还穿着加班没来得及换下的工作服,手里攥着一张梅毒阳性的化验单。
冰冷的雨水混着血水,从我的额头流下。
而我的丈夫陆泽言,正搂着他的女导师,在国外的豪华酒店里,用我卖房的钱逍遥快活。
“晚晚?你怎么了?脸色这么差?”
陆泽言的呼唤将我从地狱般的记忆里拉了回来。
我抽回手,对他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。
“没什么,就是有点舍不得。”
“傻瓜。”陆泽言将我拥入怀中,“等我回来,我给你买个更大的,带花园的!”
我靠在他怀里,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,心中一片冰冷。
上一世,我也是这样靠在他怀里,听着他对未来的美好规划,然后义无反顾地卖掉了父母留给我唯一的房子。
然后,我得到了什么呢?
是女儿高烧不退,我给他打电话,他却不耐烦地说“我很忙”后匆匆挂断。
是情人节,我发了“520”的红包,他隔了很久才回复一个“谢谢”,转头就给苏曼琳买了价值几万的奢侈品包。
是我被感染,浑身疼痛,他却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,只关心我什么时候能凑到下一笔钱。
这一世,不会了。
我轻轻推开他。
“泽言,房子可以卖,但我有个条件。”
陆泽言愣了一下,随即大度地笑道:“你说,别说一个,十个都行。”
“我想亲自操办卖房子的事。”
我平静地看着他,“毕竟是爸妈留给我的念想,我想找个好买家,也算对得起他们。”
陆泽言愣了一下,有些许犹豫。
上一世,他以“你不懂行情,会被中介骗”为由,一手包办了所有事。
结果房子低于市价二十万卖给了他一个远房亲戚,而那二十万,八成是进了他自己的腰包。
“你一个女人家家的,多麻烦。”他试图劝我。
“不麻烦。”我打断他,“就当是,我为你的梦想,尽的最后一份心力。”
最后几个字,我咬得极轻。
陆泽言没有听出弦外之音,他沉浸在梦想即将实现的喜悦里,没有再反对。
他以为我还是那个对他言听计从,爱他胜过爱自己的乔晚。
他不知道,从地狱爬回来的我,心里只剩下滔天的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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