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这样窝囊地离开家,对不起被叫多年的“扫把星”称号。
修成一家人,也是缘分,我得让全家都跟着我沾沾晦气才行。
我伸出手,张口要钱,“要买鱼,我没钱!”
我妈给钟成买东西,向来是大方的,她拿了二十块钱,递到我手上。
“就属你能装,要死要活的,真是晦气。剩下的钱,一分不能留,都给我拿回来。”
“不够!”
“啥玩意?”
我妈一听我多要钱,炸毛了,“死丫头,你是不是想偷偷攒小金库。
从你出生,给家里带来一分好了吗?不向你额外要钱,就算对得起你了。”
一直低头刷手机的爹,附和道,“钟悦,不怪你妈说你,你这个年纪,容易学坏,你妈管着你的钱,都是为你好。”
“再说,你需要钱,就和家里要,有正经事,我们还能不给?”
我讥笑,垂死挣扎时,他们都分币不出,还指望有何正经事?
我没接茬,淡淡地回了一句,“二十块钱只能买死鱼了!”
“我不吃死鱼,我要吃松鼠桂鱼!”钟成聒噪的声音响起。
我妈赵春华最见不得她儿子“委屈,又给了我五十,“挑挑,买大的,肉多好吃!”
新鲜桂鱼要起码要五十一斤,七十块钱挑大的,赵春华是会给我出难题的。
不过无所谓,鱼买回来,也是我来做。
我去菜市场,找了一条特价的臭鱼。
又绕远去药房买了配方,就等着美味的松鼠桂鱼出锅了。
“才回来,就是故意让大宝饿肚子的?你心是石头做的,这么没良心呐!”
赵春华算着我出走的时间,她只关心钟成肚子饿不饿,早不记得我才刚做完手术。
我习惯了,连衣服都没换,就给他们做饭去了。
我把从药房买回来的配方代替了食盐,一边加料一边笑。
我一手捂着肚子,蹒跚着把餐桌摆好,钟成和他爸妈才慢悠悠地上了桌,钟成夹了一大筷子。
吧唧着嘴,“好吃!”
赵春华见儿子爱吃,连忙地我说,“钟悦,你身上有伤口,鱼是发物不能吃。
你先回床上躺着吧,等我们吃完,你把剩饭菜吃了,别浪费了。”
我脚不离地忙乎完,连上桌都不许,我习惯了!
终于能休息了,看着引流袋里的血水,隔着门,听着钟成一家人的欢声笑语。
半个钟头后,看你们还能不能笑出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