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与皇后青梅竹马,此事成为了皇上心中的一根刺。
婚后二人仍亲密如知己。
皇后罚跪,夫君撑伞陪她一日一夜。
夫君受罚,皇后亲自跪地为他换药。
我深知天子之怒浮尸千里。
多次劝阻,夫君却以为我狭隘善妒,每每进宫,便将我幽闭于柴房。
后来,皇上宠幸贵妃,贬斥皇后。
皇后不饮不食,甚至自请入冷宫。
早朝上,夫君当众斥责皇上冷待发妻忘恩负义。
皇上震怒,全家抄斩。
行刑台上,我哭求夫君向陛下认错,保下儿子性命。
夫君置若未闻,以死力谏。
“陛下,臣一家死不足惜!”
“只求陛下善待皇后娘娘!”
“淑贤性子娇,自小爱哭,求陛下照顾好娘娘!臣百死不悔!”
我眼睁睁看着八岁儿子人头落地,自己也身首分离。
再睁眼,我竟回到了皇后罚跪当日。
……
“月禾,你莫要拦我!”
“淑贤被罚跪,定是陛下误会了淑贤!”
“淑贤那性子,宁直不屈,脏水泼到头上她都懒得解释一句。”
“我若不帮她,谁还能站在她身边?”
宋羽墨猛的甩开我,我扑倒在地上,额头一痛,磕在台阶上鲜红一片。
恍惚了一瞬,我意识到,自己竟然重生了。
莫非真是老天看我死的太冤,所以给了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?
不等我起身,宋羽墨先神色怪异的看向我。
“月禾,即便你装晕,我也不会留下。”
“小磕小碰的,能有什么事?”
“淑贤便不似你这般矫情。”
想起沈淑贤,宋羽墨眸色一软。
她自小性子倔强,此刻受了委屈被罚跪,想必紧咬牙关忍着眼泪。
想到沈淑贤如今境遇,他的心骤然一酸,拉紧缰绳翻身上马便要离开。
我急忙起身拦在马前,任由额头上的血迹流了满脸,看起来有些可怖。
“夫君,沈淑贤如今是皇上的妻子,他们夫妻之间的事,轮不到你来过问!”
我怒视着宋羽墨,如今看着他的脸,再没有刚成婚时的温情,只剩下满腔恨意。
当初在刑场上,我给他跪下,甚至将额头磕烂了。
只求他向皇上服一句软。
皇上仁厚,只要他肯服软,定然会放过我们年幼的孩儿。
可他置若罔闻,一再挑衅圣上天威。
我和孩子在他眼里,甚至比不过沈淑贤的一根头发丝。
我永远忘不了煜儿临死之前的惨叫和痛苦。
这一次,我一定要护住煜儿。
至于宋羽墨,他想送死,我便帮他一把。
“夫君,我知道你与皇后娘娘青梅竹马,自小便有情意!”
“这么多年了,难道你还没有放下她吗?”
“沈淑贤现在如今是一国之母!”
“你对她念念不忘,将陛下放在何处?!”
话音刚落,宋羽墨的脸色骤然一变。
周围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,对宋墨君指指点点。
“纪月禾,你怎敢诋毁淑贤?!”
宋羽墨目眦欲裂,他的手拉紧缰绳,手背暴起青筋。
我看出他眼中汹涌的杀意。
此刻若不是当着众多百姓的面,只怕他的马蹄已经将我踏成肉泥。
十年夫妻,在他眼中从未有一刻将我看做是他的妻子。
心头剧痛不断蔓延,我泪意模糊,心痛与剧恨交织。
却还是强忍住眼泪,“扑通”跪在他面前。
“夫君若非要进宫,便从我的尸首上踏过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