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走进校园,我尾随其后,像一只偷窥别人幸福的老鼠。
他们又说又笑,仿佛真正和谐的一家三口。
尤其是儿子江明锐。
小时候,他和我很亲,瞧不上他爸。
可一年前开始,他进入叛逆期,我说什么他一律不听,还经常顶撞我。
如今,他拉着叶新月的手,高兴地分享学校里的趣事。
江承屿则一直搂着叶新月的腰
我听见叶新月娇滴滴地开口:“老公,人家那张美容院的卡快余额不足了,你要给人家续哟!”
江承屿阔气地回答:“没问题,待会给你再转十万。”
十万!
我想起昨天问江承屿要钱的窘迫,泪水渐渐盈满眼眶。
认识江承屿十三年,结婚十一年。
他的父母从来不敢说我不好,他的朋友也对我恭敬有加。
谁见到我不夸一句“贤妻”?
我理解男人要有钱在手里,所以除了必要支出,我从不要求他将收入全部上交。
即便我自己过得紧巴巴,我也没有埋怨过。
可今天我发现,一切都错了!
江承屿愿意一下子转十万给叶新月,仅仅是用于美容保养。
可在江承屿心里,我连两万块都不配拥有!
我的内心升起一团怒火,又觉得悲哀和无力。
恍惚间,三人走到教室门口。
李老师出门迎接,和江明锐打招呼时的笑容还在脸上。
一转头,看见叶新月,脸僵了。
她斟酌着问:“这位是?”
没等江承屿开口,江明锐立刻抓住叶新月的手,响亮地回答:“李老师,她是我妈妈。”
江承屿没有反驳,甚至还点点头。
靠窗坐着几个小孩子,其中一个打断他:“胡说八道,这不是你妈妈!那天我看见了,你妈妈是那个穿着白色T恤的。”
江明锐大声反驳:“那不是我妈妈,那是我们家的保姆!”
我的内心已经不能用难过来形容。
从他们出现在我眼前,到现在为止,一共不过过去短短十分钟。
可我感觉自己的身心已经经历千刀万剐,站都站不住。
向来淡定优雅的李老师十分手足无措。
直到她看见站在三人身后的我。
李老师惊讶地开口:“江明锐妈妈?”
江承屿和江明锐意识到不对劲,立刻转头。
我站在楼梯口,脸色如鬼魅一般苍白,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。
两父子立刻松开牵着叶新月的手。
而叶新月转身那一瞬间,露出我一直想买又舍不得买的包包。
那个包二十万。
她看见我,挽紧包,露出胜利者的笑容。
江承屿挡住我的视线,低声说:“老婆,这一切都是误会,你听我说……”
我轻轻回答:“够了!”
江承屿惊诧:“什么!”
我的目光掠过江承屿阴沉的脸,掠过江明锐紧张的神色,掠过得意洋洋的叶新月,逐渐变得坚定。
我认真地开口:“我要离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