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目光看向我的腿,那里曾经也是完好的。
但为了推开即将被车撞到的秦沐宁,我倒在了那场事故里。
等我醒来,医生告诉我,我的腿再也好不了了,会终身残疾。
当时,秦沐宁一直温柔照顾我,直到我走出残疾的阴影,我的腿也好了起来,只不过不能站太久。
她还曾信誓旦旦地说:“星洲,我永远是你最坚实的依靠。”
原来这一切都是骗我的。
苏然的目光露出一丝阴狠,他走过来,假惺惺地拉开秦沐宁的手:“阿宁,你别这样……”
视线却落在了墙角的一幅画上。
那是我父亲的遗作,也是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念想。
“呀,这幅画好漂亮,是真迹吗?”
苏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,走过去伸手就要摸。
“别用你的脏手碰它!”我厉声喝道。
苏然被我吓了一跳,委屈地看向秦沐宁:“阿宁,我……我只是想看看。”
秦沐宁心疼地把他搂进怀里,然后瞪着我说:“看一眼怎么了?不就是一幅破画吗?”
“苏然喜欢,我就送给他!”
“你敢!”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。
“你看我敢不敢。”
秦沐宁冷笑着,对苏然说:“苏然,你随便看,喜欢就拿去。”
得到了秦沐宁的默许,苏然的胆子大了起来。
他走到画面前,伸出他的手指,轻轻地在画作最核心的人物面部划过。
我眼睁睁地看着那珍贵的画布,被他的指甲划开一道刺眼的白痕。
“不——!”
那是我爸爸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,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。
现在,它被毁了。
被我最爱的人和我最恨的人,联手毁掉了。
我冲过去跪在画前,抚摸着那道伤痕,眼泪不断滑落,心在那一刻彻底碎了。
“不就是一幅画吗?至于吗?大不了我再给你买一幅。”
“买?你拿什么买?”
见我哭个不停,秦沐宁也受不了了:“跟有病似的,一幅破画哭成这样。”
“我看你就是故意不想让苏然住家里……”
拿出手机看了眼刚收到的消息,下一秒,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喧闹不堪的声音从她的手机里传来。
她愤怒地瞪了我一眼,随后将手机狠狠摔在我面前,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视频。
是我在巴黎时,被人强迫嗑药的录像。
视频里的我倒在地上,眼神涣散,正被几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和女人围在中间。
他们拿着粉末一样的东西喂给我,将我的衣物一件件扒掉,而我毫无反抗之力。
视频经过了恶意的剪辑,掐头去尾,只留下我被人关在笼子里供人玩乐观赏的样子。
原本的求饶和惨叫,被配上了喧闹的酒吧音乐和嘲笑声。
我痛苦扭曲的表情,在昏暗的光线下,竟被解读成了嗑药后失态、飘飘欲仙。
我的大脑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这是我最深的噩梦,是我宁愿死也不愿再回想起的地狱。
秦沐宁为什么会有这段视频?!
“林星洲!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,竟然背着我干出这种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