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尸体都快凉透了,老公还在和白月光坐在花园的小桌前饮茶赏月。
衣着单薄的女人像承受不了晚风的凉意,依偎在他怀里,柔声问道:
“如果没有她,你会娶我么?”
他几乎没有半点迟疑,坚定地回答:
“会。”
我突然觉得我这一生就像个笑话。
这下没有如果了,真的没有我了,他们如愿以偿,应该会很高兴吧。
可为什么他又抱着我面目全非的尸体,哭到几度昏厥呢?
……
和江云白结婚的第三年,他的白月光回来了。
他回家的时间开始越来越晚,加班越来越多。
而婆婆对此不满,责怪我管不住老公,生不出孩子。
餐厅里的烛光明灭闪烁,终于在即将燃尽的时候,江云白回来了。
与开门声一道响起的是客厅十二点的钟声。
我看向半夜回家的人,他满身疲惫,精神却很好。
看到我大半夜坐在餐桌前,他吓了一跳:“大晚上不睡觉,坐在这装神弄鬼吓唬人呢?”
说着还宠溺地伸手揉了揉我的头。
若是以前他这样语气轻松地跟我开玩笑,我会很开心。
可是他此时的轻松愉悦不是因为我,而是那个让他晚归的人吧。
季菲菲,江云白爱而不得的白月光。
自从她回来后,她的名字无孔不入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。
江云白说季菲菲在国内举目无亲,他只是顺手帮一把老同学,叫我不要多想。
他们的共同朋友当着我这个妻子的面打趣他们两人。
而江云白从不阻止。
我举起酒杯冲他晃了晃,笑道:“结婚三周年快乐啊。”
他这才注意到屋里的装扮。
餐桌上的牛排冷了,烛光也燃烧殆尽只剩光秃秃的烛台,朦胧的壁灯试图给这惨淡的烛光晚餐镀上一层暖色。
他歉意地上前拥抱我,满含歉意道:“对不起,忙晕头了,等我忙完这一阵我们出去旅游吧,补上我们的蜜月旅行。”
我还是那么没出息,听到他的许诺,瞬间忘了刚刚的不开心。
当年结婚匆忙,他又在事业关键期,婚礼第二天就上班了,蜜月旅行成了遗憾。
我们相亲结婚,互相之间还不熟悉,我没有底气提。
我曾提过一次度假的事,但他只是模棱两可地回我,后来我再也没有提过。
现在他倒是主动提起。
我抬头看向他:“真的?”
他垂头直直望进我的眼睛里,夜色朦胧,我误以为那是丈夫对妻子的爱。
他声色低沉:“真的。”
被他一打岔,我忘了质问他为什么在结婚纪念日晚归。
他接过我手上已经晃得只剩小半杯的红酒,仰头一口干了。
我还没来得及反应,他掐住我的下巴,吻住。
把嘴里的酒全数渡给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