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相公成婚一年,我怀上了孩子。
相公把我宠得像个公主。
公婆更是把我视作白家的头号功臣。
我一直认为我是幸运儿,嫁了个好人家。
然而,外室却找上门,相公居然要为了她,逼我喝滑胎药!
……
自从有了身孕,我发现自己变得贪睡起来。
大半天的时间我都在梦周公。
或许是因为白天饮水过量,夜半我被一阵尿意憋醒,决定起身去茅房。
然而当我起身,却发现本应在床上睡觉的白酉不见了踪影。
我轻唤了几声,房间内静悄悄的,无人回应我。
我听见外面打更人的报时,此刻已经是丑时了。
我不禁有些疑惑,都这个点了白酉能去哪儿呢?
虽然感觉到了一丝蹊跷,但我并未深究。
只是一直到我从茅房回来,准备躺下继续睡时,白酉都依然迟迟不见踪影。
这让我心里像压了块石头,睡得不安稳。
直到深夜,我半梦半醒间,感觉到了白酉在我身侧躺下,同时,一股淡淡的脂粉味悄无声息地钻入我的鼻腔。
我顿时清醒了过来,心头一紧,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。
我成婚之前听不少人说,在妻子怀孕期间,丈夫最是容易外出寻欢作乐,甚至不少人还在正妻怀孕期间纳了妾。
难道白酉也经不住诱惑了吗?
转念又觉不妥,白酉并不是个重欲之人,成婚后我们的亲密行为也并不多。
莫非另有其事?
可他衣襟间的脂粉味又该如何解释?
思绪翻涌中,睡意再次袭来,我再次睡着了。
次日清晨,我向白酉问起昨晚他为何半夜不在房中。
白酉微微一怔,随即解释道,是事主有急事,要连夜改讼文,他只得深夜前去。
白酉是做讼师的,以前也有过深夜去事主家改讼文的经历。
他的话虽然逻辑自洽,但我心中还是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。
我开始留心观察,发现白酉近期的行为的确有些反常。
比如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,每次回到家,他总是在书房呆着,仿佛不愿意和我呆在一个屋檐下似的,在书房逗留的时间也越来越久。
甚至有时他直接留宿在书房,仅仅派下人来通知我一声。
更令人起疑的是,他不再允许我进入书房,就算我进入书房,他也会很快将那些信件收拾好,锁紧抽屉。
联想起种种,我愈发觉得其中必有文章。
终于,我找到了一个契机。
那日白酉沐浴,忘了关书房门,我便偷偷进去一探究竟。
但我翻了他书桌上那些信件,确实是和事主的正常往来,并无破绽。
难道是我错怪了他?
可心中的那份疑虑一旦出现,就再也终挥之不去了。
直到有一天,白酉再次晚归,但当他回到家,我给他更衣时,那股熟悉的脂粉香再次钻入了我的鼻子。
它和我以往用过的所有脂粉气味都不相同,我习惯用兰花,清新淡雅,但这股香味分明是桂花味。
我心中咯噔一下,忍不住又敲响了警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