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长姐嫉妒我是先天孕体
只因我先天孕体,体态丰盈,就被姐姐和继母污蔑婚前有失。
未婚夫对我厌恶至极,命长姐替嫁。
出嫁之日,长姐逼我跪在地上给她洗脚。
后来我还被当作贱婢送去青楼,被姐姐命老鸨折磨致死。
而她则与我未婚夫生儿育女,幸福一生。
重活一世,我果断嫁给子嗣艰难的摄政王。
1
我恍惚之间,以为还在青楼之内。
头上却传来长姐的声音:“我就要嫁给你的未婚夫了,你欢喜吗?”
抬头看着她浑身明黄,富贵逼人。
我才猛然发觉,我重生回到了长姐出嫁之日。
前世她出嫁之日也是这样问我。
我哭着想要回我的身份。
长姐恶狠狠把我踩在洗脚盆里:“你这身体浪得把万花楼头牌都比下去了。”
“看看你比我壮硕多少,天生就是万人骑的货色!怎么配当一国之后!”
我一口一口吞咽着水说不出话来。
她大婚之日,十里红妆,而我被五花大绑,扔到了青楼,做最下贱的妓女。
我以为我见到皇上,我自幼定亲的未婚夫就能申冤。
然而他揽着长姐坐在高台之上。
那一刻,我万念俱灰。
“既然妹妹这么喜欢男人,那我做姐姐的,只能让你好好享受。”
长姐拍了拍手,一群浑身流脓的乞丐,把我拖了出去。
我如坠深渊,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。
被那些恶臭的乞丐淹没。
滔天的恨意也只能化成无助的呐喊。
再次睁眼,我竟然重生到她出嫁前夜。
2
重生到这时我如何能不欢喜?
我同当今皇上自幼定亲,算得上是青梅竹马。
他对我的身材向来垂涎三尺,可不知什么时候,他突然转变了态度。
甚至每次看见我苦恼没有合适的衣服,都是掩饰不住厌恶。
细细思来,好像是从我带长姐一同赴约之后。
皇家生子艰难,如我这样的先天孕体,本就是万里挑一。
娘嘱咐我要隐藏身份。
没想到,这竟成了他们中伤我的理由。
长姐说我身材丰盈,天生浪荡。
皇上这才对我越来越恶劣,眼睁睁看着我被她凌虐至死。
重活一世,我自然不会重蹈覆辙。
“欢喜,姐姐有好姻缘,妹妹自然欢喜。”我低垂着头,无比温顺。
她可千万快些嫁过去,渣男贱女,就该锁死成一对。
从她房中出来时,我听见她让丫鬟去找继母。
继母一到,我必然会被卖去青楼。
甩开看守我的丫鬟,我转身去找了爹爹。
“婚约让给姐姐,女儿要嫁摄政王!”
我把爹爹堵在长廊上。
听见摄政王三个字,爹爹整个人都不好了: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
“你能攀上皇上,那是你娘同如今太后是闺中密友,指腹为婚,你还敢肖想摄政王?”
摄政王总揽朝纲不假,但子嗣艰难。
多少王宫贵女说是好孕,结果到现在连怀上的都没有。
摄政王下令,只有生下长子的,才能为他正妃。
若他一生没有子嗣,所有侧妃侍从,尽数陪葬。
别人害怕,但我不同。
我是先天孕体,我怕什么?
“爹爹,只要你能让我见到摄政王,我就能让他娶我。”
长姐嫁入皇宫,必然会想办法对付我。
我需要一个靠山,摄政王就是最好的选择。
更何况,我还要跟她清算两世的账。
这样的血海深仇,绝不能让她白白跑了。
3
听见我能让摄政王娶我。
口口声声说,没我这样下贱女儿的爹爹,顿时欣喜异常。
借着长姐大婚,当天晚上,我便见到了摄政王。
摄政王只是打量我两眼,就露出了兴致。
“你果然特别。”摄政王一向平静无波的眼中多了笑意。
我偷偷撇了撇嘴,能不特别吗?
和寻常女子比,我该大的地方更大,该细的地方更细。
不等多说,摄政王就把我按倒在床上。
“你做本王的妾可以,只是正妻之位只能给长子生母。”摄政王说道。
呼吸相闻之间,前世那些恐怖的记忆,如潮水般席卷而来。
我颤抖着,却被摄政王身上一股异香打断,瞬间安心。
大胆地抬手环住他的脖颈。
“我要是说,三月之内我定能怀上孩子,你会娶我吗?”
摄政王眉头皱起。
“王爷不如同我打个赌,你娶我回去,三月之内,若是我没能怀上,您大可退婚。”
我自信满满。
“退婚?若你三月没能怀上,本王要你一家陪葬。”摄政王一双眸子,似乎能勾魂摄魄。
当天晚上,他就在姐姐大婚上向我提亲。
一时之间我爹风光无两。
两个女儿,一个是准皇后,一个是准摄政王妃,平日对他嗤之以鼻的同僚,都转换了颜色。
为此,我爹特意把晴雪园分给了我。
那是娘亲生前住的地方,娘走后,继母进门,我就被撵到了后罩房内。
前世,我在那一直住到了死。
4
本朝规矩,皇后大婚之后,有宫中嬷嬷前来指导礼仪。
一月后,视情况,入宫进行封后大典。
这场大婚才算真正结束。
如今长姐还住在家中。
一早就迫不及待来晴雪园找事。
“摄政王看上你什么了?莫不是妹妹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。”
长姐围着我走了一圈,摆足了皇后在架势。
上一世,她每次说我浪荡,我都急于自证清白。
每每我急得焦头烂额,她只是风轻云淡一笑,说上一句,妹妹本就如此。
导致我愈发焦躁,生怕自己言行有失,最后落了一个小家子气,懦弱无能的名声。
反倒是她,在我的衬托之下,被夸有大家之风。
导致所有人失望之后,都偏向了表现极佳的长姐。
如今,她还想引导我进入自证的漩涡中。
重活一世,我没那么傻了。
我唇角勾起笑意,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女人,并不理她的话:“姐姐,我记得,这屋中有个万福缠枝花瓶,也不知去哪了。”
这一整个屋子的物件都是娘亲的陪嫁。
娘亲没死的时候,爹就偷摸顺出去给她们母女,死后更是被她们母女尽数瓜分。
“原定我是要嫁给皇上的,那些物件不合宫制带不进去也就算了,如今我嫁了摄政王,嫁妆现准备也来不及,娘的陪嫁,跟着女儿走,也是常理。”
听见我要陪嫁,长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。
继母从外面进来,冷嘲热讽:“二姑娘,你也太没良心了,这么多年你在府上吃穿用度,不要银子的吗?”
别说亲生女儿,就是外孙女儿,到府上借住,也没有跟人家算银子的,更何况,我能吃他们多少?
“按继母这么说,这么多年,府上都是靠我娘的嫁妆养活的?都说只有那等没用的男子,才会动娘子嫁妆,我看爹爹也不至于如此没用。”
继母噎了一下还想说什么,却被我开口打断:“娘的嫁妆单子在我这,若是三天之后,嫁妆还不回来,我就只能把嫁妆单子送到摄政王府去,到时摄政王查下来,看爹爹会不会帮你隐瞒。”
“你别忘了,你可还没出府呢!”
看着她们虚张声势的模样,我笑了:“继母呀,你弄死了我,摄政王找你要人,你打算让长姐一女嫁二夫?”
想到摄政王的狠厉,两人均是脸色一白。
继母恶狠狠地瞪着我:“好,嫁妆我给你凑。”
“这就对了。”
5
三日时间一转而过。
当年母亲的嫁妆,如今只剩下半数。
继母和长姐转卖了首饰,也只凑回来十分之一。
无奈之下,她们弄了不少假货放在里面。
青瓷釉的花瓶,一看就不是前朝,釉色不匀,同我娘留下的天差地别。
连那些画轴刺绣,也统统变了。
一副三面孔雀开屏绣,被换成了单面。
大抵他们忘了,我自幼被当作皇后培养,这些物件是真是假,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里面还夹杂着几件宫中的物件,看来皇上还真是宠爱长姐。
“碧月,去请老管家来,这些东西,他认得。”
碧月是我从摄政王府要来的人,只会听我的话。
长姐和继母慌了。
“你什么意思?难道我还能给你假的?”继母又沉下脸。
可惜,我如今不怕了。
当初任由她拿细竹鞭抽打的小女孩长大了。
“继母,我是要带这些东西入摄政王府的,当年娘亲的东西可全都是真的,若我带进去假的,您猜……摄政王震怒,是迁怒于我,还是迁怒于府上?”
“这些东西年头久远难免有漏的误的……”
“堪堪八年,怎么就久远了?”我似笑非笑盯着她。
见我没有松口的意思,长姐挺直了身姿:“我乃当今皇后,就是摄政王,也要让我一射之地!”
“是吗?碧月,去请摄政王!”
若是前朝皇帝,我还当真畏惧。
可如今,摄政王是皇上的小叔叔,皇上羽翼未丰,从不敢同摄政王叫板。
“小小同皇上指腹为婚,你身为继室之女,多次同皇上私会,抢了妹妹的婚约。
“还有你!身为继母,侵吞夫人嫁妆,你们是何居心!”
事情闹到摄政王那,我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好爹爹,不得已站了出来。
他好像才知道此事一样,满面失望看向继母。
“看看你养的好女儿!”
我和长姐,爹爹哪个也得罪不起,只能把火气撒到继母身上。
继母委屈地跪在地上,又拿出那等做戏模样:“我为了谁?我也是为了这个家!那些东西,难道你就没吃过用过吗?”
“你……你还说?是我挣的月俸银子,不够家里嚼用,要你做这等下做事?”
爹爹往前走两步,手指头差点戳到继母嘴里。
他定是知道平日用的是娘亲的陪嫁,只是没人告诉他,他就只当不知道。
别人都以为,他爱继母,胜过了爱我娘亲,可实际上他谁都不爱,最爱的是他自己,和能给他带来利益的人。
这会摄政王也来了,听了前因后果,一双鹰目带着冷意。
“这么说,你们家出花账了?旁人不会查,本王倒是精于此道。
“既然我夫人的嫁妆不够,谁管家,就只管责问谁,来人!把这老妇人拉出去打!”
“摄政王手下留人!”
尖细的太监声从门外传来,是长姐的准夫君,皇上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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